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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熔金。

大半余光洒落一中时，一辆保姆车停在校门前。

认真向秦筠道过谢后，晏眠方才下车，站在石狮旁等黎念。

放学许久，学校前人影稀少。

请假一天，意味着进度跟不上。

好在高二教学进度一致，黎念在听说她要请假后，主动提议帮她做笔记、顺便帮她拿包。

没两分钟，黎念背着两个包走出，气喘吁吁：“等久了吗？”

晏眠眼角弯弯：“没有，谢谢。”

黎念注意到车内的秦筠，挥挥手打了个招呼：“秦阿姨好——”

转头，又对晏眠道：“舞台剧的主题已经定下来了。”

黎念昨夜给晏眠发了三个方案，她以为是其中之一被同意，侧脸问：“哪个？”

黎念清清嗓子：“《重生之我是白雪公主》。”

晏眠：“……？”

见她露出茫然神情，黎念道：“你也不知道吧！

是祝乐星突然提出来的，她开口的时候我吓了一跳——”

随着黎念讲述，晏眠仿若身临其境早上的舞蹈室，神情也愈发微妙：“你是说，祝乐星？”

爱情，这是过往绝不会出现被祝乐星提及的词汇。

她天性冷漠暴戾，对什么都嗤之以鼻、视作玩物。

自幼是天之骄女，从不会去幻想更低层的生活。

但今天从祝乐星口中说出的故事……主视角却格外卑微，甚至要祈求所谓的神明，才会得到帮助。

黎念不比晏眠了解祝乐星，却也看得出祝乐星的不对劲。

两相沉默里，黎念转移话题道：“算了，定都定下来了，要不要去看看排练的地方？她们下午约了一起去——”

但黎念没有去看。

因为在等自己。

晏眠本想拒绝，但对上黎念隐含期待的目光，她只能心内叹气：“走吧。”

离开前，晏眠和秦筠打了个招呼，想将两人的包都放在后座，确认完地方，先让秦筠送黎念到家，再打道回府。

黎念今天却拒绝了这个提议：“我包里还有别的，等会要用——”

晏眠不明所以，却还是尊重她。

排练的地点选在礼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