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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月宴夜晚开席,客人们下午陆陆续续的过来了。
崔翁两家在长安的亲友不多,大都是崔五郎官场上的同僚,翁维溱自然要好生应酬。
翁季浓就躲在屋子里和小七娘玩,小七娘又不会说话笑闹,多是翁季浓在那儿自言自语。
酉时二刻,翁维溱派侍女过来请她去宴会厅,她才依依不舍地把小七娘交给乳母。
“我走喽!”
翁季浓手指点点小七娘的手背。
小七娘寻着声音看过去,给她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。
翁季浓捧着酥了一片的心,恨不得不走了。
翁季浓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宴会厅。
甫一进去,就有几位夫人围了上来,翁季浓没想到元琛在长安也有这么大的面子。
翁维溱拉着她在主位上坐下,听她的傻话,看着满厅的人说道:“你以为你嫁的是谁!
妹夫是手握兵权的河西大都督,又是圣人的亲信,我递出去的帖子可没这么多,许多人都是听说妹夫过来了才急吼吼的上门。”
“给姐姐添麻烦了。”
翁季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翁维溱摇摇头:“说什么呢?官场上的那些人精以后少不得会看在妹夫的面子上,在你姐夫办差时给他行个方便。”
家中子嗣多,崔五郎分得的资源就很有限,崔氏的势力又主要在南边,北地使不上劲,好在元琛的根基一直在西北。
翁季浓闻言,小声说道:“若姐夫有需要帮忙的,姐姐尽管开口。”
翁维溱面上不显,心里却是十分熨帖:“放心吧,我又不会同你见外。”
翁季浓安了心,摸摸空荡荡的肚子,看着案上的菜肴食指大动,尝了好几口才停下筷子。
忽然察觉到有人在看她,抬眸往去,那人神色慌张地低下头。
翁季浓问翁维溱坐在右侧中后位置上的那位夫人是谁。
翁维溱想了一会儿才想到:“是太常寺郭寺丞的夫人,说起来她母家也姓元。”
翁季浓心道这人该不会就是长安元家的女儿吧!
“怎么,你认识?”
翁维溱问道。
翁季浓抿唇笑了笑,和她讲了长安元家的那些事儿。
翁维溱听完嗤笑一声:“倒是好算计,要是个没见过世面,眼光浅的,说不过就答应他们了,好在妹夫还不糊涂。”
元家扒着世家的名头不放,以为谁都稀罕,独善其身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?非要给自己寻些累赘。
她和崔五郎从崔家出来,到了长安事事都要自己安排张罗,虽然身体累了些,但没有一大家子的糟心事,心里也是松快的。
翁季浓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,得意地抬抬小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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