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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夜话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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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，看到明华裳此刻的模样狠狠怔了怔，不自然地转开视线：“你……你刚沐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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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裳手里抱着湿哒哒的巾帕，乖巧点头。

明华章神色更不自然了，他握拳在唇边咳了声，手指绷紧：“这是在青楼，外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，你怎么敢在这种地方沐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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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裳认真解释道：“我洗澡前检查过，房里没有小洞。

而且我洗的时候用屏风在浴桶外围了一圈，将衣服、床单都挂在上面，我自己试过，完全看不到才脱衣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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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裳很认真地向明华章证明，她洗澡前是深思熟虑过的，明华章听着却更尴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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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衣服这类细节，倒也不必描述的这么细致，明华章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屏风，他脑海里仿佛都勾勒出她围屏沐浴的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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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裳一直没开窗，水汽氤氲在屋里，空气中细细浮着一股温润幽香。

明华章僵硬地将视线移开，他注意到圆凳上堆着一叠衣服，梳妆台前放着柄木梳，齿痕间还勾着几根头发，床上的被褥浅浅压出来一道折痕，包厢里空间明明不算小，却处处都是她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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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章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他们是兄妹，她听到他的无理要求后二话不说和他走，毫无保留地信任着自己的兄长，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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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章默念了三遍，觉得内心平静下来了，说：“你折腾了一整天，身体该撑不住了，快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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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华裳这一天十分充实，早晨她还在终南山腹地里跑步射箭，中午骑马出山，下午在长安城和暗探接头，之后又马不停蹄来天香楼点花魁、问话、查案。

折腾到现在，她确实早就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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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明华裳犹豫：“二兄，今夜不是要守株待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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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盯着就行，你安心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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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能行？”

明华裳矢口否决，“我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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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

明华章看到她不断滴水的发梢，低低叹了声。

他从旁边取了块干净的棉布，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，轻轻为她擦头发：“你的用途从来都不在武力，盯梢这种活用不着你。

你好好睡觉，养精蓄锐，明日才有足够的精力找凶手。

如果今夜抓不到凶手，明日就要想办法进现场了，到时有你动脑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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