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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引来了那连那根祸水?”
朱月暖不理会浔竹,径自看着那陀。
那陀那边已经开始疗伤,脱去了玄色的外袍。
一条从左胸直到右腹,伤口模糊的已经粘住衣服。
这一撕,又是血肉模糊,便,他愣是没有皱一下眉头,只是在朱月暖问这句话的时候,抬眼看了她一眼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索被我们逮住的时候就嚣张的喊了无数次,说你会带人踏平我砦门县,可你这个做哥哥的让他失望了,原因嘛,还用猜吗?”
朱月暖轻笑,“不过我还是相当佩服你对兄弟的感情的,伤成这样居然还不忘记来救他。”
“他还活着?”
那陀此时头上的冷汗已大颗大颗的滴落,他却大马金刀的坐着,双手支着膝,由着他的那些护卫们给他清理伤口上药。
“我们不轻易杀人。”
朱月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,“毕竟,有很多时候,半死不活比死了更能折磨人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那陀凌厉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。
“听不懂吗?你们的人都折磨我龙樾子民多少年了?就这样让那索死了,我们如何向百姓们交待?”
朱月暖笑道,不急不缓的说道,“我想,你带着这么多人夜访我们砦门,只怕也不单是求走了他们那么简单吧?”
那陀抿唇,目光直视着朱月暖。
“后有追兵,前有龙威山上的好汉们,你想寻个安身立命又能反应那连的中怕也就我们这砦门县了吧?”
朱月暖冷笑着,直言说道,“是不是觉得,你们这一百来个人足以控制住县衙?然后呢?我们那些新垒起来的城墙就能成为你们最后翻身一博的机会了?”
那陀没搭话,就这样直勾勾的平静的看着朱月暖。
朱月暖也毫不示弱的迎视回去。
两人隔空相望,边上的浔竹却是暗自着急,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耐观望。
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许久,那陀突然缓了话气承认了,“我的人被那连除去七成,而他的伤亡也是极大,能追到这儿攻打砦门县的,也不过数千人,砦门县却有近万百姓。”
“嗤~~”
朱月暖鄙夷的嗤笑着,“你哪来的自信觉得砦门县的百姓们会帮你?你们剥削了他们这许多年,人人对你畏惧痛恨,可这会儿,你伤了,你觉得,他们的痛恨不会压过畏惧吗?到时候,就是大家伙儿痛打落水狗的时候。”
“我们爷是天上展翅的雄鹰!
什么落水狗?!”
那陀身后一个壮汉呲牙咧嘴的瞪着朱月暖暴喝道。
浔竹吓了一大跳。
南新山和莫江春也冲了进来,站到朱月暖面前将她护下。
“雄鹰?”
朱月暖哈哈笑道,起身拂开身前的南新山和莫江春,微抬了下巴瞧着那陀,凉凉的问,“你们没听说过落水凤凰不如鸡吗?这垂死的鹰……啧啧。”
“你!”
那壮汉顿时激动的迈上前一步,手中的刀也指向了朱月暖。
“我如何?”
朱月暖挑衅的看着他,“只要我现在把你们打昏了扔出去,我相信,他肯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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