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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孤静不认识九鹤宫的解智权,他是大宗门出身,见多识广,自身底气十足。
与狼狈不堪头发里还有河沙没抖落干净的解智权一番言语交锋,针锋相对,继而解开对方身上的禁制,坐下来开诚布公密谈,大致达成初步意向,又返回前院。
见堂屋大门紧闭,而伍院主的座上宾陈观主在前院独自转悠。
傅孤静听见里面传出伍院主的轻笑声,心下不免奇怪,敲门道:“院主,方便谈几句吗?”
大门拉开半扇,伍乾平将人让进来,对看过来的陈青桥给了个歉意的眼神。
门再次无情关上,陈青桥的心沉到谷底,他不敢轻易离开。
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真出事了就面对吧。
现在走了,将会是另外一种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局面。
傅孤静扫一眼看到堂屋内还有一匹黑驴子,杵在墙边动也不动,认得是张观主的呆驴坐骑,只奇怪他们谈事情叫驴子进屋,倒是让陈青桥回避,两人一驴关着门做什么?
他不信驴子还能参与机密商议。
给它嘴,它会说话吗?
见伍乾平神秘兮兮将盖着的油布袋子揭开。
好家伙,地上摆着两具妖物尸体,和一具只在典籍中见过的黑僵尸。
难怪进门就闻得气味不对,好大手笔啊。
伍乾平将事情传音简单一说,最后笑着传音道:“所以啊,解道友他们三个都要感谢张兄弟,阻止他们上山,这可是救命大恩。
张兄弟担心解道友找麻烦,老傅,你多担待一点,就说是你在暗中安排布置,昨天你也参与了,掰扯道理打擂台你不怯解智权。”
“没问题啊。
难怪他刚才侧面打听,道录分院派了几个执法卫参与行动,还在抱怨有人从背后打他闷棍。”
傅孤静一口应承,笑道:“有了这些实打实证物,我可敢跟老解开口讨要报酬,还能落得一份人情,哈哈,张兄弟,到时咱们二一添作五,没老伍的份。”
他与伍乾平关系非同一般,开玩笑自不在话下。
他底气足,与什么人都能拉上关系,刚才与解智权斗了几句,聊不到一会,便称兄道弟了,对付大宗门出来心气儿高的家伙,他很有经验。
张闻风谦逊几句,有傅孤静揽去麻烦,他是求之不得。
不是他胆小怕事,他没有强横宗门做依靠,所考虑的事情哪能任意豪气?
该退让时候退让,又不丢人,闷声发大财得实惠才是正经人考虑的。
他不在乎那些个虚头巴脑东西。
随即心头恍然,解智权没有发现是驴子从背后用蹄子偷袭,以为是道录分院埋伏的修士下的阴手,很好!
傅孤静将地上的证物一一收进油布袋子。
指了指门外,用眼神询问是什么意思?
伍乾平传音说了几句,商议片刻,两人开门出去,见陈青桥神色平常在院子里不急不躁走动,伍乾平笑着解释两句,让陈青桥稍等片刻,他与提着两个袋子的老傅往后院去。
张闻风在堂屋找出一张半干抹布,三两下将沾染血迹的地面擦干净,放回抹布,走出堂屋,屋内留下的僵尸臭气,等下自会消散淡去。
陈青桥见了上前笑着打招呼攀谈,两个貌合神离的观主,倒是很谈得来。
天上地下,道典论述等等,很会找共同话题。
驴子暗中翻了个白眼,虚伪的人类啊,哦不,观主是在虚与委蛇,顾全大局。
它嘚嘚走去墙边,回头嗅了嗅背上袋子内睡得很香的小不点。
对了,等下哪来的奶水给幼獾醒后吃?
它不是母驴娘子,可没有那玩意。
它有些小忧愁,早知道就不贪吃那半个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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